第一百九十一章“善解人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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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如燕善解人意地笑了，口中說道：“表哥別這麽客氣，燕兒也不是非要逛街不可，表哥想去哪兒，燕兒陪你？”
蘇清山心中一寬，不由得多看了幾眼跟前的小姑娘。
只見她今日穿的一身水藍色的衣裙，質料什麽的都沒有什麽特別之處，但是衣裙邊上都用亮藍色的絲線密密地繡上一圈草紋，腰上還掛著一只縫著小鈴鐺的小荷包，妝發什麽的都沒有很刻意，卻在發辮上纏上同樣繡著精致草紋的藍色發帶，一張小臉不用敷粉就已經粉紅粉白，櫻桃小孔沒有用胭脂，透著自然的粉潤。
尤其是那一雙勾魂奪魄的大眼睛，撲棱撲棱地眨巴著、盯著蘇清山看，整個人顯得有種少女的嬌媚。
蘇清山輕咳一聲將視線偏開：“謝過表妹的諒解，咱們先回去吧，改日再帶你去好好游玩一番。”
柳如燕眼波一閃，下一刻便笑開了，右手芊芊素指輕輕搭上蘇清山的左手肘：“那就一言為定了，表哥下次可一定要帶燕兒四處轉轉喲，不過，回去之前燕兒還想去一趟脂粉鋪子買些擦臉的桂花膏，勞煩表哥稍等片刻。”
說著便要往前面的脂粉鋪子走去。
蘇清山忙說道：“表妹，不如還是我陪著你去吧。”
柳如燕回身一笑，少女的笑聲如銀鈴一般傳入蘇清山耳中：“不用了表哥，女兒家的脂粉鋪子裏出了胭脂水粉之外沒有壞人，不帶你去是怕你不好意思呢，表哥在這兒等我片刻便是。”
蘇清山見狀也不好再堅持，只得在原地尋了個人少些的地方等候。
柳如燕徑自走到脂粉鋪子門口，臨進門之前還回頭特地瞧了一眼遠處站在路旁等候的蘇清山。
隨後一閃身繞進了胭脂鋪子旁邊的小窄巷子。
而牛高馬大的石金牛已經在哪兒等候許久了。
等得百無聊賴的石金牛正有些懨懨欲睡，突然間一個熟悉的嬌俏身影向自己走來，這一下精神可就來了，他連忙從石凳子上站起身迎上來，還未等說話就被柳如燕打斷了。
柳如燕瞥了石金牛一眼，冷聲道：“我時間不多，我說你就照做。”
石金牛楞了一下，連忙不住地點頭。對他來說，柳如燕的話不啻乎是聖旨。
“第一，你去找機會與葉家的那個朱蔻兒見上一面，問她行動進展到哪一步；第二，問她要些銀兩。”
石金牛有些呆楞地問道：“燕兒，問她要多少銀兩啊？”
柳如燕本來轉身要走，聽到問話後迅速轉身伸出右手食指就往他額頭上戳：“蠢笨的東西！你就說‘辦事需要錢，至於效果如何權看銀錢的多少’，這樣都不會嗎！”
說罷狠狠地剮了他一眼，神情中盡是不耐煩，說罷轉身就走再也不停留，留下石金牛一臉委屈的模樣站立在原地，仿佛做錯了事情被遺棄的小孩一般。
疾步走到小巷子口，柳如燕警惕地四處觀察了一下，趁著人不多迅速進了旁邊的脂粉鋪子，隨意選了一盒價值十文錢的桂花面膏就付錢離開。
她一臉笑意走到蘇清山面前，揚了揚手上的桂花面膏甜甜地說道：“已經買好啦，表哥咱們回家去吧。”
說著還踮起腳尖將自己的左手背伸到蘇清山鼻端：“表哥快來聞一聞，這個桂花面膏的氣味可好聞？”
瞧跟前少女嬌俏可人的模樣，蘇清山心情好了不少，看了一眼她右手上拿著的那瓶桂花面膏笑著說道：“挺香的，女孩子家的東西我是不懂，就買這麽一個就夠了？”
柳如燕皺了皺鼻子小聲抱怨道：“這一個就要十文錢呢。”
蘇清山一楞，心中暗自有些後悔方才的魯莽發問：聽說表姨一家在落石村的光景過得也不算太好，十文錢買一個桂花面膏對於表妹來說或許真的是比較手頭不寬裕了。
他不擅長處理這些境況，情急之下伸手便拉著柳如燕往回走：“走，表哥與你再去買一些。”
柳如燕擡頭一看，忙反手拖住蘇清山道：“表哥，真的不用了，這一瓶桂花面膏已經夠燕兒用上一陣子，燕兒與娘親在表哥家叨擾那麽久已經很不好意思，所以表哥就不要太破費了。”
說著面上還有種很惶恐的神情，讓人不由得想去呵護她。
蘇清山果然受不了這樣的話，沈吟了片刻，摘下腰間的荷包塞到她手中鄭重地說道：“表妹與表姨來我家小住這原就是親戚間的正常走動，不要放在心上，至於女孩子大了的確是需要手頭上有些銀錢，表哥之前疏忽了，這些零散銀錢燕兒你先拿去花使，不夠了再與表哥說。”
這一番話說得柳如燕心中歡喜連連，但是面上還要做出眼淚汪汪可憐動人的模樣推卻道：“不行不行，燕兒怎麽能用表哥的錢，萬萬使不得……”
直到蘇清山強硬讓她收下，她才眨巴著瀲灩眼眸脆生說道：“表哥真好。”
蘇清山也沒多想，只覺得心中稍安，瞧著天色不早了便與柳如燕一同歸家。
而接到柳如燕命令後，石金牛真的直接跑去了葉家。
門是肯定進不去的了，他雖然不太聰明，但是也沒有蠢笨到直接去敲門尋人的程度。
他選擇了最笨但是又最有效的方法——守株待兔。
於是他每天天沒亮就在葉家附近尋個茶館點上一壺茶水再叫些吃的坐等，等到快打烊了才走。
蹲了兩天都沒有收獲。
他苦思半天才想明白，不是正主兒的話，無論是仆役還是小妾，一律都是走的側門。
而他這兩日蹲守的都是正門，這自然是蹲不到的了。
想通過這一點後石金牛暗罵自己蠢笨，又怕耽誤了柳如燕的事情，連忙起身繞著葉家宅子轉了一圈，這才尋到側門的方向。
尋到側門口他這才微微松了一口氣，遠遠地尋了個大樹一屁股就坐在樹下等了起來，兩只銅鈴一般的眼睛死死盯著側門的動靜。
果然他的猜測是沒錯的，剛等了不到兩個時辰，只見側門“吱呀”一聲打開了。
石金牛連忙瞪大眼緊緊盯著那邊的動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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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清山心中一寬，不由得多看了幾眼跟前的小姑娘。
只見她今日穿的一身水藍色的衣裙，質料什麽的都沒有什麽特別之處，但是衣裙邊上都用亮藍色的絲線密密地繡上一圈草紋，腰上還掛著一只縫著小鈴鐺的小荷包，妝發什麽的都沒有很刻意，卻在發辮上纏上同樣繡著精致草紋的藍色發帶，一張小臉不用敷粉就已經粉紅粉白，櫻桃小孔沒有用胭脂，透著自然的粉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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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如燕回身一笑，少女的笑聲如銀鈴一般傳入蘇清山耳中：“不用了表哥，女兒家的脂粉鋪子裏出了胭脂水粉之外沒有壞人，不帶你去是怕你不好意思呢，表哥在這兒等我片刻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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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得百無聊賴的石金牛正有些懨懨欲睡，突然間一個熟悉的嬌俏身影向自己走來，這一下精神可就來了，他連忙從石凳子上站起身迎上來，還未等說話就被柳如燕打斷了。
柳如燕瞥了石金牛一眼，冷聲道：“我時間不多，我說你就照做。”
石金牛楞了一下，連忙不住地點頭。對他來說，柳如燕的話不啻乎是聖旨。
“第一，你去找機會與葉家的那個朱蔻兒見上一面，問她行動進展到哪一步；第二，問她要些銀兩。”
石金牛有些呆楞地問道：“燕兒，問她要多少銀兩啊？”
柳如燕本來轉身要走，聽到問話後迅速轉身伸出右手食指就往他額頭上戳：“蠢笨的東西！你就說‘辦事需要錢，至於效果如何權看銀錢的多少’，這樣都不會嗎！”
說罷狠狠地剮了他一眼，神情中盡是不耐煩，說罷轉身就走再也不停留，留下石金牛一臉委屈的模樣站立在原地，仿佛做錯了事情被遺棄的小孩一般。
疾步走到小巷子口，柳如燕警惕地四處觀察了一下，趁著人不多迅速進了旁邊的脂粉鋪子，隨意選了一盒價值十文錢的桂花面膏就付錢離開。
她一臉笑意走到蘇清山面前，揚了揚手上的桂花面膏甜甜地說道：“已經買好啦，表哥咱們回家去吧。”
說著還踮起腳尖將自己的左手背伸到蘇清山鼻端：“表哥快來聞一聞，這個桂花面膏的氣味可好聞？”
瞧跟前少女嬌俏可人的模樣，蘇清山心情好了不少，看了一眼她右手上拿著的那瓶桂花面膏笑著說道：“挺香的，女孩子家的東西我是不懂，就買這麽一個就夠了？”
柳如燕皺了皺鼻子小聲抱怨道：“這一個就要十文錢呢。”
蘇清山一楞，心中暗自有些後悔方才的魯莽發問：聽說表姨一家在落石村的光景過得也不算太好，十文錢買一個桂花面膏對於表妹來說或許真的是比較手頭不寬裕了。
他不擅長處理這些境況，情急之下伸手便拉著柳如燕往回走：“走，表哥與你再去買一些。”
柳如燕擡頭一看，忙反手拖住蘇清山道：“表哥，真的不用了，這一瓶桂花面膏已經夠燕兒用上一陣子，燕兒與娘親在表哥家叨擾那麽久已經很不好意思，所以表哥就不要太破費了。”
說著面上還有種很惶恐的神情，讓人不由得想去呵護她。
蘇清山果然受不了這樣的話，沈吟了片刻，摘下腰間的荷包塞到她手中鄭重地說道：“表妹與表姨來我家小住這原就是親戚間的正常走動，不要放在心上，至於女孩子大了的確是需要手頭上有些銀錢，表哥之前疏忽了，這些零散銀錢燕兒你先拿去花使，不夠了再與表哥說。”
這一番話說得柳如燕心中歡喜連連，但是面上還要做出眼淚汪汪可憐動人的模樣推卻道：“不行不行，燕兒怎麽能用表哥的錢，萬萬使不得……”
直到蘇清山強硬讓她收下，她才眨巴著瀲灩眼眸脆生說道：“表哥真好。”
蘇清山也沒多想，只覺得心中稍安，瞧著天色不早了便與柳如燕一同歸家。
而接到柳如燕命令後，石金牛真的直接跑去了葉家。
門是肯定進不去的了，他雖然不太聰明，但是也沒有蠢笨到直接去敲門尋人的程度。
他選擇了最笨但是又最有效的方法——守株待兔。
於是他每天天沒亮就在葉家附近尋個茶館點上一壺茶水再叫些吃的坐等，等到快打烊了才走。
蹲了兩天都沒有收獲。
他苦思半天才想明白，不是正主兒的話，無論是仆役還是小妾，一律都是走的側門。
而他這兩日蹲守的都是正門，這自然是蹲不到的了。
想通過這一點後石金牛暗罵自己蠢笨，又怕耽誤了柳如燕的事情，連忙起身繞著葉家宅子轉了一圈，這才尋到側門的方向。
尋到側門口他這才微微松了一口氣，遠遠地尋了個大樹一屁股就坐在樹下等了起來，兩只銅鈴一般的眼睛死死盯著側門的動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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